大概是因為綾言解除危機的關系,飛宇和綾言被迫中止的合作案也開始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參展的服飾也開始進入制作階段,模特們也開始馬不停蹄地進行集訓,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或許是因為忙這事的緣故,顧遠每晚回得極晚,通?;貋頃r阮夏已睡下,早上也趕在她清醒前便離開。
阮夏不確定是否是因為太過清閑容易胡思亂想的緣故,總莫名地覺得顧遠對她的態(tài)度不若以往熱切,似乎有些若即若離的疏遠。
雖同住一屋檐下,但她已好幾天沒機會與顧遠好好說過話,每天守著這空蕩蕩沒有人氣的屋子,早上醒來時摸著身旁冰冷的床,阮夏說不清心底那股越來越強的失落因何而來。
她知道她被顧遠慣壞了,在與顧遠同居前,二十五年來每天獨自一人入眠一人醒來,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同,但現(xiàn)在,整天無所事事的煩悶,加上每天獨守空床的空虛幾乎將她折磨瘋。
她知道他忙,但即使在那時舉辦時裝周展時,作為一個主辦方也從沒見他如此忙碌過,現(xiàn)在只是作為一個參展商,卻忙得日夜不見人影。
如果不是每晚半夢半醒間明顯感受到自己被他緊緊地摟在懷中,阮夏幾乎要懷疑顧遠是否回來過。
每晚他一上床便習慣性地將她撈入懷中,那仿佛將她徹底揉碎嵌入他骨血中般,雙臂收得極緊,勒得她幾乎動彈不得。
阮夏已經(jīng)完全不參與他的工作,她不知道他是否僅僅只是在忙冬裝展的事,他們已經(jīng)連最基本的言語交流都在他每天的早出晚歸中一并被省去,剩下的只是每晚夜深人靜的肢體糾纏,隨著這種近乎畸形的相處得日子越來越長,那種揮之不去的同床異夢感越來越強烈。
阮夏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懂顧遠,自從不再參與他的工作,她也似乎開始慢慢退出他的生活般,他們之間似乎已在無形中樹起了一堵墻,除了深夜時相擁著感受彼此的體溫,她不知道兩個沒有任何言語交流的人在一起有何意義所在。
甚至,作為他的枕邊人,連他出差她也是在他人已在機場時打過來的電話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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