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慕城,連云枝就又沉默下來。
他躺在軟榻上蜷起身子,感覺自己的每一寸皮膚,每一節(jié)經(jīng)脈,每一塊兒骨節(jié)的縫隙都在隱隱發(fā)疼,疼得讓他有點(diǎn)受不了。
方天信看著連云枝驟然泛紅的眼圈,張了張嘴又合住——他連連云枝在因什么痛苦都沒搞明白,更不知道該從哪里安慰,他求助般看向浮青。
“其實(shí),”浮青突然開口,他觀察著連云枝的表情,試探性地說,“……萬納靈根不止慕城一個,外面也有?!?br>
連云枝擦了一下眼淚,抬起頭,聲音啞啞地問:“真的?”
靈舟之外,云層之下,無盡螢蟲般落在小澤州土地上的光點(diǎn)突然停滯一瞬。
浮青松了一口氣,拉過椅子坐在他對面:“當(dāng)然是真的,而且那人就在我們宗門呢,你雖然不可能再把他收作爐鼎,但你努努力,還是有可能和他結(jié)為道侶的?!?br>
“他是什么樣的?”連云枝問。
浮青靠著椅背陷入回憶:“他可是我們整個宗門托舉的天才,從小就被各種煉虛甚至大乘修士悉心教養(yǎng),無數(shù)天材地寶流水一樣送到他面前,非極品靈石不用,非無垢靈水不飲,如今三十不到就已經(jīng)是化神了,整個宗門的人都等著他百歲飛升。光從身家上來看,十個慕城都比不上他,你要是能成為他道侶……嗯?起風(fēng)了?這靈舟怎么突然這么顛簸……”
連云枝垂著頭不說話。
浮青輕笑:“怎么樣?是不是心動了?雖然想與他結(jié)為道侶的人連起來能橫跨無盡海,但他曾放言要找與自己相配的。光看骨齡,你也三十不到就化神了,可謂是整個修仙界唯一能與他比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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