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沅持起陰雷訣敕令而向這走僵,隨后只見走僵的身周起了二三淡藍的光亮,抽搐得更是猛烈,段沅扔下師刀拽出自己的拘魂鏈,這就持在手中往著走僵的腿后抽打幾下,隨后捆住腳踝,這就使出渾身的力將其拉拽倒地,王玖镠則一把香灰直撲這血肉模糊的面門,走僵三兩下沒了動靜,張牙舞爪地倒在了滿地糯米之上
“你們……怎的回來了……”
黃美蘭忽地感到腳下一軟這就也倚墻癱坐而下,段沅將手里拘魂鏈一松,來不及收回就將她攙扶起身,在一番確認三人并未被這走僵劃傷也沒沾染其污濁的尸水之后終于也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頭而向已經(jīng)蹲在了走僵邊上的王玖镠
“喂,你說這人施的是‘冤有頭’的話,是因為他學得淺薄才讓這東西晚動了些時刻,還是故意等著咱們走遠的?”
王玖镠眼睛緊盯在這走僵臉上沒答,竟還拾起了不知是黃美蘭還是英嫂落下的手絹去擦拭起被自己撲上了一臉香灰的臉,段沅只好要來了去燃了茅緒壽開壇未燃完的白燭也靠近蹲下,竟然發(fā)覺這已經(jīng)殘破的面容并非陌生
“是他!那個來博羅縣亂散水元觀流言的!”
這讓王玖镠疑惑不已,他并非把這人全然拋到了腦后,甚至他還在行路睡前多次將此人與他們一路遇上的暗中人給聯(lián)想到一伙,可眼下術(shù)法變了路子不說,連這人也成了個死人,不由得心上生恐,莫不是想要他們命的人又多了一伙?!
“你剛剛的想法皆有可能”他面色凝重地起了身,瞧見黃美蘭三人沒事也僅僅稍稍緩氣,這就卷了寬袖準備將這血腥東西抬走別處,留下給一滿樓處理,怕是會馬腳多露惹來禍端
“又是連累了,實在不知該如何補償”段沅很是苦悶地從自己衣袋里掏了五十洋紙想給黃美蘭,可黃美蘭變了臉死活不肯手下,就在這院中人以為有驚無險之時,忽地又風起塵揚,英叔夫婦又被嚇得腿腳發(fā)軟失聲顫抖,因為五人皆有聽到一個湊到自己耳旁的呢喃,是一個男人夾著啜泣的“好苦”
“當心!”怎奈王玖镠這聲還是偏差了,段沅本想趁著這東西死了個透徹去取回自己的拘魂鏈,怎知這剛將末端握上手,地上這攤腐肉便驟然而起,她沒能松手,這就被拉扯得坐到地上,一滿樓的三人更是驚啞了嗓子,齊齊癱坐而下只剩渾身顫抖
王玖镠這就一把辰砂糯直撲這走僵面門,走僵毫無閃躲,迎面受下了這本該懼怕不已的二物,一陣火炙的焦糊從他渾身而起,發(fā)出聲聲如獸吼的嘶叫
段沅被王玖镠拽著后領(lǐng)起身,她強忍疼痛又起雷訣,王玖镠則拾起她的鏈尾企圖先將走僵絆住,卻好似正中了施術(shù)人的下懷,法還未召請而來,走僵就一甩臉上被辰砂糯燒灼得搖搖欲墜的腐肉,力大非凡地拖拽著王玖镠朝一滿樓三人撲去
王玖镠眼中流出惶恐,因為他拽著拘魂鏈的手無法松開,就好似有近十人的力氣掐在他這手上,就要讓著他與這走僵捆綁赴死
“躲??!”他這一聲喊出便感到了喉間涌上一絲腥銹,可即便瞧著這張牙舞爪的腐肉爛骨向著自己,無論是黃美蘭還是英叔夫婦皆是腿下失力,根本無法動彈
“諸般鬼神一概廢命,急急如律令!”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