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玖镠手在那膠了一會(huì)兒,而后忽然將這絲絹攤開,他一手將段沅的頭扭向自己,借著這張粉面之上的濕潤將絲絹一掌糊上,隨后用這把燒灼的嗓子大笑出聲,還讓兩只灌叢里山兔騷動(dòng)而逃
段沅聽著這笑聲起了火氣,這就扯下自己面上這塊不知這人捂在哪處還熏過香的絲絹,毫不客氣地也往他臉上一掌,王玖镠卻沒躲閃,反而指著自己,聲音模糊地問來
“像不像一些小派神功的喜神?”聽到段沅沒忍住被自己逗笑,他才將絲絹拿下,邊將自己一頭散亂用手捋順邊又問向他
“你是只覺得對(duì)不住我一人,還是連著那個(gè)也有份?”
段沅有些語塞,王玖镠再用掌間舀上一捧水喝下,待著嗓子好受些許才接著開口
“我是對(duì)不住的,他雖有從師父那過渡來的‘造畜’,可終究上了路與修行很是不同,何況今日還是得跟天光搶快不說,還得貿(mào)然走城中路,怎么的有個(gè)人押后才好”
段沅見他已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大半,也就松了嘴下
“你現(xiàn)在這樣跟著他去有個(gè)好歹的話誰也救不得誰,倒不如借一把魏師傅的力才是!”
王玖镠瞧著流淌上自己那張不斷被拉扯得奇形怪狀的臉沉默一陣,直到聽到了魏元寶的聲音靠近才攀著她肩頭起身來了句
“你沒對(duì)不住誰,這些也不是你一人引來的”
魏元寶的身后是三個(gè)皆比他高出兩頭的男子,其中一人與他一般碎發(fā)不齊年歲不高,而另兩個(gè)則都有不惑上下,那碎發(fā)的少年繞過了他快兩步走來,行禮而向
“等閑傾堂主大弟子魏通寶問候兩位,聽著我?guī)煹苷f若非遇上三位七圣后人他此行羅浮山定已丟了姓名,還請(qǐng)二位隨我先行到洞府奉茶”
魏通寶并未跟著他們一道,他執(zhí)意這就下山去了清遠(yuǎn)縣城尋茅緒壽,王玖镠雖然高熱得渾身無力,但卻也不影響他嘴上調(diào)侃那一句“你去挺好,他收不得人家的傭金”
只見換了魏通寶在前將兩人帶到了一處隱在這寬敞之后的向上小徑,起先到還算通順,可越向上走越是高樹參天得遮天蔽日,那身后拿著背簍替二人背上行禮的中年人甚至燃起了走馬燈,搖晃的暖黃撲閃在兩旁等人高低的亂叢荊棘之上,但凡動(dòng)作大些便會(huì)指不定遭來刮破衣袖或是手背血痕,魏通寶則憑借著身后投來的光亮將腰間柴刀出鞘,給后面的人稍稍省去一些麻煩
“你們并不是走的這條路下山的?既然通去洞府還有其他的路,為何不走你們來時(shí)的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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