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覺得憤怒,可是冷風吹在臉上,她眨了下眼睛,眼眶驟然一酸。
晚上八點,簡月捂了捂額頭,頭痛欲裂地在馬路邊坐了下來。
連干凈也顧不上,就那么直挺挺地坐下。
大腦暈沉沉的,簡月想,應(yīng)該是她喝酒喝多了。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兩杯酒也算多嗎?
再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不多,她怎么會這么難受?
腦子好像成了一團漿糊,怎么理都理不清,就這么坐在路邊吹吹風,倒比室內(nèi)的封閉環(huán)境好受一點。
她取出手機,想給白叔發(fā)個消息來接她,一雙漆黑的皮鞋驀然出現(xiàn)在她視線中。
冷冷男聲在她頭頂響起:“起來,我送你回家?!?br>
簡月像生了銹的機器一樣,緩緩抬頭看他。
裴言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色冷得像冰。
她慢吞吞看他幾秒,認出了他是誰:“裴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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