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求你辦的事，你還沒應(yīng)下。”侯景語(yǔ)氣平靜，然而視線卻不受控制地滑向她半掩的玲瓏身段。

        “……”裴青衣沉默片刻，纖細(xì)的手指無意識(shí)地纏繞著一縷青絲，眼中帶著深深的困惑，“為何……方才不用強(qiáng)？”她直白地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侯景聞言，竟有些局促地?fù)狭藫项^，那張帶著痞氣的臉上罕見地浮現(xiàn)出一抹赧然。

        “不怕裴姑娘笑話……”他頓了頓，語(yǔ)氣輕松得像在說一件遙遠(yuǎn)而與自己無關(guān)的閑事，“侯某年幼時(shí)，在涼國(guó)故地，恰逢魏兵西征。親眼看著魏兵……強(qiáng)占了我娘，還有我姐?！?br>
        他目光投向虛空，仿佛穿透了精舍的墻壁，看到了那血腥的過往。

        “我躲在草垛里，不敢看，就只聽見她們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沒完沒了，……”他喉結(jié)滾動(dòng)了一下，聲音依舊平穩(wěn)，“然后……等那些魏兵完事了，她們就在我眼前被殺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裴青衣，眼中沒有悲戚，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陳述：

        “從那以后，只要聽見女人哭……侯某這兒……”他指了指自己下身，扯出一個(gè)自嘲的笑，“就再硬不起來了?！?br>
        “撲哧——”

        這聲帶著輕蔑的嗤笑，本是男人最難忍受的羞辱。侯景卻只是聳了聳鼻子，臉上并無多少惱怒之色，仿佛早已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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